我的姐姐是一個優秀而且溫暖的人。
姐姐小時候除了功課還不錯以外,也很多才多藝,參加了台視兒童合唱團,記得有一次爸爸帶著我和姐姐去美國軍官俱樂部的聖誕晚會,其中有一個環節是讓在場的小朋友表演才藝,姐姐很大方的表演了很多節目,得到很多禮物。 姐姐高中的時候參加了中山女高樂隊,因為身材高挑、儀表出眾,當時還擔任指揮,那個年代每年國慶遊行都有北一女、中山和景美的樂儀隊通過總統府向總統致敬,以往在致敬的時候都是北一女的隊長代表致敬,只有姐姐那一年是由姐姐代表致敬,她回到家以後還樂了很久。 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結婚後,跟姐夫一起美國德州念書,我之後也去了同一所學校。剛去的第一學期,住在姐姐家,那時,最盼望的就是姐姐每個禮拜會做一次咖喱雞、蛤蜊濃湯、巧克力蛋糕。覺得姐姐很厲害,本來在家裡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做,出國才幾年,就可以做好多菜。而且更我佩服的是,那時候鴻鴻已經出生,姐姐要一邊顧小孩,一邊讀書,而且還在很短的時間內拿到了人力資源的博士學位。 拿到學位後,跟姐夫一起回到花蓮東華大學教書,在短短兩年內,因為一個機緣擔任了國企所的所長,當時只有三十出頭,跟系上的學生年齡接近,再加上姐姐活潑開朗的性格,因此很受學生的歡迎。 爸爸當時已經發病,四處求醫,找不到原因,姐姐也各地求神問卜,後來姐姐告訴我,她在南部的一間廟宇許了一個願,她希望幫爸爸受苦,就在那個當下,她突然發覺她的腿也變得很重,走路邁不出步子,就連要過那間廟的門檻也很困難。過了不久,姐姐也發病了。 發病後,姐姐堅持上了一段時間的課,直到行動變得很不方便,才辭掉了她心愛的教職,回到台北養病。那時,我在新竹做project,每個週末就回台北陪姐姐出門看中醫,姐姐已經不能站立,移動都靠著我和姐夫輪流背,看到姐姐這樣,我很心疼。不知道,能為姐姐做什麼。 隨著病情的發展,姐姐氣切了,也不能說話了,姐姐還是努力用溝通板和家人尤其是兩個年紀還小的孩子溝通。雖然臥病在床,但是姐姐仍然把姐夫和兩個孩子的生活起居照顧得很周到,也盡量不讓已經在忙著照顧爸爸的媽咪擔心其他的瑣事。 姐姐現在已經完全無法與外界溝通,就連眼皮都睜不開了,以前我會每過一段時間去看姐姐,但是,已經很久沒去了,因為我不忍心看到我親愛的姐姐變成現在的樣子。 在我的心裡,姐姐永遠是那個很溫暖、很會照顧我、很美麗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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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是我在讀大學的時期,我在想,如果我也穿越回到那個年代 ......」 這幾年很少從頭到尾好好的看完一部戲,《1989一念間》是少數我認真看完的一部偶像劇之一。
穿越劇的題材在大陸並不罕見,但是,在台灣,穿越劇而且是穿越到主角父母親年輕的年代,這部戲是第一部。劇中的男主角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跟母親的關係不和睦,因為他一直想知道父親是誰,母親就是不願提起。在一起交通意外中,他回到了1989年,母親還是少女的時代。期間發生了一系列陰錯陽差的事情,他成為母親的好朋友,也和母親的閨蜜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後來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改變之後的歷史,又很無奈地回到2016年。 這部戲的題材很新穎,劇中人物的造型以及場景都是重現1989年的年代,能夠勾起觀眾當年的記憶,主角也都是俊男美女,所以創下了很高的收視率。 1989年是我在讀大學的時期,我在想如果我也穿越回到那個年代,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是,我要多找機會跟爸爸聊天,爸爸忙做生意、寫作、採訪和教書,很少有機會跟我們聊天,我想多知道爸爸當年隻身來台、自己奮鬥白手起家闖出一片天地的故事。 媽媽當時在學校當教務主任,很多時間都在學校陪著學生,爸爸生病以後,從學校退休,專心陪爸爸寫作,原本很多退休後的旅遊計劃因此而擱置了,爸爸走了以後,媽媽的身體因為長年勞累,後又被診斷出癌症,化療的後遺症讓媽媽精神大不如從前。如果可以回去,我想多陪陪媽媽,去媽媽想去的地方旅遊。 小花是我們很寵愛的小土狗,在我小學的時候,來到家裡。我出國唸書的時候,小花走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很難過,放假回家,感覺少了一個人一樣,冷清許多。如果可以回到1989,我會多帶小花出去逛逛,多抱抱她,多買一點好吃的東西給她吃。 我要更認真地做重量訓練,這樣子,打球的時候,除了本來我投籃就比其他人準之外,還可以比別人跑得快、跳得高! 我要把我所有可以動用的資金買Apple、IBM、鴻海和台積電的股票,那現在就衣食無憂了。 我還有個小小的惡趣味,我想去西安,偷偷的看看當時讀小學的Kiki,看看我未來的太太,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只是我要小心,不要被當做怪叔叔趕走! 在美國畢業後,我進入了一家當時頂尖的供應鏈管理公司,工作了幾年,有一個到上海和一家大陸國營的上市公司創辦合資公司的機會,於是,我和其他兩位台灣合夥人去了上海。
從小就聽著《夜上海》,看著電影《上海灘》,媽媽也跟我說過,她在上海讀過一年小學,是從上海坐的太平輪到了台灣。上海對我來說是神秘而迷人的。我當年到上海的時候,上海的建設已經不輸給世界上任何一個國際大都市。上海的食物口味跟台灣的相近,都是偏甜,而且氣候溫和,在生活上,我適應得很快。 那時,公司從大陸各個頂尖大學招了一批應屆畢業生,他們求知慾強,工作勤奮,只要他們認定領導有本事,就會死心塌地,認真工作,加上我的年齡沒有比他們大多少。所以,我很受基層員工的歡迎。 然而,合資公司有一個很大的挑戰,就是合資雙方的管理者之間的磨合。我們雙方雖然在公司都是好同事,可是,中間有一道說不明白的隔閡在。作為大陸方的擔心是,我們對技術有所保留,沒有完全付出。作為外資方的我們,擔心是他們學了我們的專業技術之後,把我們就趕走了。而且,他們是「共產黨員」,「共產黨員」和親愛的「大陸同胞」還是不一樣的,那些「匪幹」都很奸詐。至少,從小我們就是這樣被教導的啊!這個隔閡直到公司成立一年後,在餐桌上才真的化解。 公司高層會議選擇在浙江舟山,這是第一次離開上海在外地開會,第一天在遊覽過普陀山以後,感覺很放鬆,傍晚坐在漁港旁的大排檔,涼涼的海風吹來,桌上擺著滿滿的海鮮,配上夜市黃黃的燈光,大家很悠閒地聊著家鄉的事,這七八個人當中,來自四面八方,有台灣、河北、東北、湖南,不知是誰先開始,罵著我們都很討厭的客戶,之後,每個人都同仇敵愾地一起開罵,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喝著當地特產甜甜的楊梅酒,開始拼命追酒,一個人接著一個人輪流地喝,喝了一圈又一圈,我忽然覺得,每個人的臉都很可愛,最後,大家東倒西歪地離開。我和其中一位大陸的同事,勾肩搭背地,我唱著大陸的《紅旗飄飄》,他唱著台灣的《高山青》,回到了旅館。 不知道是我統戰了他們,還是我淪陷了?第二天早上開會的時候,延續著前一晚良好的氛圍,有一些原本可能有爭議的問題,沒想到也順利地通過了。從那次聚會以後,彼此的隔閡都消除了。我跟大陸的經理們也從原本的工作關係變成了好哥們兒。 (圖片取自網路) 「織夢的人啊,那傷心的人。無論你去何方,我都會追隨著你。兩個流浪的人想去看看這世界。有如此廣闊的世界讓我們欣賞。」 上海的秋天是我們最喜歡的季節。在喧鬧的街道,總可以找到一個角落,仿佛一切事物都靜止一樣。看著黃色的葉子,在空中緩緩飄落,就連吹來的風也是涼涼的、甜甜的,整個城市都被一種浪漫的氛圍包圍著...我們就是在那個美麗的秋天開始交往的。 妳來公司面試,一看到妳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雖然妳那個時針和分針重合的問題沒有答對,還是錄取妳了,不過,妳因為當時公司給的薪水太低,很掙扎的選擇不來,我還為沒有機會跟妳一起工作感到很惋惜。還好在聖誕夜,我們在地鐵上的偶遇,我說服了妳,最後妳來到了公司。妳也沒有讓我失望,妳是我團隊中最優秀的成員,一進到公司就很出色,在第一季,就得到了全公司的優秀員工獎。在工作的時候,有時,會遇到散漫的同事和難搞的客戶,妳跟我說過,妳都會用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情,就像古代的俠女一樣,拿著劍幫我披荊斬棘,把那些人搞定。 我們的工作常常需要加班,記憶中好像很少有週六不上班的時候,那是被告白之後的週六,那時是秋天。加完班後,我約妳一起吃晚餐,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約會吧!我們去的餐廳就叫做Moon River。那是一家很溫馨的美式餐廳。我們坐在戶外區。當天的客人不多,在戶外區只有我們這一桌。柔和的燈光,伴隨著上海特有的甜甜的風。我們聊了很多...妳告訴我在大學時的故事,我也說了很多在美國讀書和工作的事,還聊起Texas的ribs很好吃,margarita很好喝,我說到開心的時候,妳就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我傻笑... 後來我們的生活就真的像這首Moon River的歌詞一樣,「無論你去何方,我都會追隨著你」。隨著我病情的發展,我們一起辭職,妳陪著我去了我很多想去的地方,看了很多美景,吃了很多美食。最後,還離開妳熟悉的城市,熟悉的朋友,和我一起到台灣,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不管妳情不情願,都會努力地幫我做到。妳為了能夠兩個人在一起,放棄了原先的工作、得不到父母的諒解、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面對著未知的未來,以及後來的一切一切,都讓我非常感動。我也對沒有做到當初對妳說的,要好好保護妳、好好照顧妳,感到很愧疚。 現在我不能陪妳去想去的地方,也不能去喜歡的餐廳,吃我們喜歡的食物。但是,不論妳去哪個城市、看了哪些美景、吃了哪些特別的料理,都會立即拍照傳給我...就好像我也在妳旁邊一樣... 「無論妳去何方,我都會追隨著妳。」 這張照片是20年前爸爸媽媽到美國德州參加我的博士畢業典禮時在系館外面拍的。我的留學生涯經歷了換專業、換指導教授、曾經做過助教、研究助理、暑假還去舊金山實習,認識了很多朋友,也碰到了貴人相助,現在想起來好像還蠻精彩的!
爸爸媽媽一起出遊的機會不多,那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一起出遊。那時,爸爸的腿已經開始不方便了,我安排到附近旅遊的時候,都要刻意地避免走很長的路或是有樓梯的地方。雖然爸爸的腿有點不方便,但是當時沒有人會想到竟然爸爸會得了「漸凍症」這個病... 這張照片也代表著我結束了20多年的求學生涯,開始邁入了職場! 這張照片是我大學代表學校比賽的時候,一個學弟幫我拍的。
雖然我在初中和高中就是籃球校隊,可是我那時打得都不太好,直到大學的時候才突然開竅了,好像突然會打球了。 其實也沒有那麼「突然」。記得大一的時候,剛被選入籃球校隊的那天,晚上回家很開心的跟爸爸說:“我進籃球校隊了。”爸爸笑笑的問我:「你是12個人其中的一個,還是那5個先發球員中的一個?」我小聲的說:「我是12個中的一個。」爸爸對我說:「要嘛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句話給了我很大的觸動。 在校際比賽中,我不算最高的,跑也跑不快,跳也跳不高,可是我努力做到投籃投得比人家準,防守做到比別人認真。後來,大二的時候,我就成為五個先發球員之一。大三的時候,得到了教育部頒發的大學聯賽明星球員的榮譽! 家附近有一個眷村餐廳,除了菜都是眷村菜以外,裡面的裝潢、佈置以及播放的音樂都是那個時代的風格。老闆也很豪爽,常常會跟前來用餐的客人聊天。這家餐廳最有名的幾道菜是獅子頭、雙醬麺、水餃、炒餅和非常多樣的滷味。Kiki剛來台灣的時候,我還能吃東西,常常讓Kiki去外帶幾樣回家。
Kiki問我:你又沒有住過眷村,為什麼對眷村的文化和食物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我說:因為眷村的人,尤其是第一代,都是很有故事的人... 當年國共內戰,國民黨軍隊敗退,蔣介石帶著60萬大軍,加上公務員以及家屬,約有200萬人退守台灣。這在中國歷史上是一次非常大的人口遷徙。很多人在當時只有十幾二十歲,那些人當時以為兩三年就可以回去,可是,過了幾年之後發現回不去了,就在這個島嶼落地生根,把自己奉獻給這裡。但卻未必得到他人的認同。這些在當時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想家、想父母,卻不能也無法和家鄉聯絡,在台灣一待就是四十年,直到開放探親以後,才有機會回家鄉。幸運的人,父母還健在,還可以有機會盡盡孝道,更多的人只能對著父母的墳頭哭泣...而家鄉的親戚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很多的晚輩從來也沒見過。 對於老家的親戚來說,他們對這個遠從外地來的親戚的情緒是複雜的,可能有些人覺得親切、有些人覺得陌生或無感,也有些人甚至帶著一點埋怨的情緒,埋怨就是這個人害了他們,因為這份有名無實的海外關係,在文革期間,家裡受到殘酷的迫害... 我想到爸爸,爸爸在十幾歲的時候離開了家鄉,隻身來到台灣,舉目無親的情況下,自學、奮鬥、創業、成家,我知道在爸爸的內心深處一直想著爺爺奶奶和小時候的玩伴,但是爸爸從不輕易跟我們小孩子談起這些,只有在有一年除夕時,爸爸突然提起遠在河北的爺爺奶奶...當時,對於我們小孩子來說,並不理解,也沒有特別在意這種情感...這些年過去了,我自己到了爸爸當時的年紀,突然理解了爸爸當時的情緒... 爸爸在開放探親之後,回去老家,爺爺奶奶都不在了,我未曾見面的伯伯們也不在了,五叔不在老家居住,老家只有一個姑姑和一群堂兄弟們,姑姑的輪廓仿佛依舊,但臉上多了很多歲月的刻畫。老家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只是很破舊,裡面住的人也不一樣了...我可以想像到爸爸當時趴在爺爺奶奶墳頭前,從眼眶含著淚,到嚎啕大哭的情景... 有的時候,生離比死別更讓人難受。死別,你知道你們已經天人永別了;而生離,你還抱著一絲絲希望,直到最後,可能你才知道永遠不能相見... 在網上瀏覽美國大學football新聞時,無意中看見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Austin (我的母校)除了被選為“全美公立大學第一名”之外,也被Playboy雜誌評為“全美Top Party School”之一,它是這麼寫的:
"The verdict is in. The number one party school in the land is 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Austin. Big-time sports, gorgeous babes, great academics in an awesome town: Texas has it all. It's good to be a Longhorn...When you add up academics, the weather, the liberal atmosphere, South by Southwest, game day and the nightlife on Sixth Street, UT Austin is one heck of a school. Hook ’em, Horns!" Playboy Magazine 翻成中文的大意是:UT Austin是全世界最棒的party school,它有很棒的運動隊伍,很正的小妞,非常好的學術聲譽,而且是在一個很酷的城市,氣候宜人,很自由的氛圍,還有很棒的夜生活... 我不記得我在學校的時候有參加過類似美國電影裡面那種大學生的party。 我念的是Operations Research (大陸翻成運籌學,這個翻的不錯,我很喜歡:)) 。UT把這個專業歸屬在engineering school,也有很多學校是放在商學院。反正就是一個跨多專業的學科,包括:數學、商學等。雖然在工學院,可是我不用做實驗,不用畫圖紙,只要用數學推導商業問題,再寫寫電腦程式,或者用軟體跑跑資料就好了,當當助教和研究助理好像也滿簡單的。寫論文的時候,看看文獻資料,想幾個以前沒有人做過的東西,就拿到博士學位了。 我記得我沒有特別特別花非常多的時間在讀書,只是穩穩的、按部就班就畢業了。(媽咪,你當年的學費沒有白交!) 在Austin的前幾年,哥哥、姐姐都在Austin,週末就一起吃個飯。後幾年,一般的休閒就是晚上和週末和美國同學打打籃球,看看球賽,還有跟美麗的、讀心理諮商的鄰居(嘿,我在說妳!)和現在在政大當教授的、非常嚴謹、正經、讀傳播的女同學,在湖邊或找個小餐廳喝啤酒或咖啡...日子好像過得很愜意! Kiki問我如果現在可以重新再過一次當年的讀書生活,我會做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嗎?我想了一想,應該不會做什麼太多不一樣的事情,大概最多是會多吃幾次Texas著名的BBQ、學校附近的Pizza buffet和多喝幾杯margarita吧! 今天,凱迪和30多年沒見的老同學劉瑩瑩到家裡來看我。劉瑩瑩現在在法國定居,教音樂,嗯,一個東方人在藝術之都教法國人音樂,很奇特!
我們聊了很多,把過去30幾年的空白慢慢填滿,也聊到了以前一起並肩作戰的情景... 30多年前,我和劉瑩瑩以及另外三位女同學參加華視的「智商180」的益智節目,這個節目是設計給國小五六年級的學生,組隊比賽,需要層層闖關的節目,包括益智問答、戲劇表演還有你說我猜等等不同的單元。 記得那個時候,爸爸寫劇本,姐姐負責排練,每個週末同學們到家裡來練習,經過了好幾集的比賽,最後,終於拿到冠軍,還有一筆不小的獎金。還記得,熒幕上打著大大的字:恭賀復興小學的XX隊得到冠軍! 印象最深刻的是得到冠軍那一集的節目播出後,隔天校長特別在週會時表揚我們,而且讓我們上台講我們拿到冠軍的感想,大概老師們期待我們說一些歌功頌德的話,像是感謝學校的栽培和老師的教導之類的,結果我們說的都是我們五個自己很認真的練習和準備等等,根本沒有提到學校和老師。後來,下台後還被導師罵了一頓。得了冠軍還被罵,真是OOXX... 不過,這也讓我提早知道了:原來要見人說人話 :) 老同學就是老同學,任時光飛逝,這種感覺都沒變... 年紀大了,好像淚腺比較發達
看到二十多年沒見的籃球系隊學長 又知道他是專程從上海坐專機回來看我 真的很感動! 以前學長在球場上,就是一個拼命三郎 鼻子斷過,手指斷過,腳不知道扭到了多少次... 現在在職場,還是一樣,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所以,才有這麼好的成就! 聊了很多以前球場的事 也聊了很多離開學校後的事 ... 世事無常的感慨 歲月催人老的無奈 曾經年少輕狂的風采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值得感謝的人,他們在你的腦海中,你記得他們,但平常卻不會特別想起來,在某個特殊的時刻或者情景之下,你會特別想感謝他們。
去年我的母校復興小學70年校慶,我得了傑出校友,受邀回去領獎,回去之前我就在想會不會看到我很想念的史老師,可惜沒有看到。前陣子,學校舉辦我這一屆的同學會,我沒有辦法參加,我很關心老師有沒有參加,問了參加的同學,同學說老師也沒有去,我很想聯絡老師,告訴老師很謝謝當年的教導,於是打聽老師的聯絡方式,還好有一位好心的學長告訴我老師的FB,終於在前幾天跟老師聯絡上了。 史濟湘老師是我小學三四年級的導師。從小到大一個人都會經歷很多老師,有的老師不管你,看起來好像對你很好,可是你知道他不是很關心自己;有的老師對你很嚴格,但是你知道他只是要展示出他作為老師的權威;而有的老師對你很嚴格,但是你那時就知道他是真的想關心你,因為希望你成功,史老師就是這樣的一位老師。 跟老師聯絡上以後,老師告訴我他有參加頒獎典禮,很想跟我說話,但是很多人都在和我說話,沒有機會,後來我先離開了。我跟老師說,很抱歉沒有看到老師,不然一定會當面謝謝老師,我跟老師說記得老師喜歡學校後門旁邊的小店賣的湖州粽子,不知道老師現在還喜不喜歡,老師很開心我還記得這件小事,老師還記得我以前會抓自己頭髮,我說上了中學就不抓了,現在不能動也抓不了了8-)我還和老師分享了一些同學近況,老師很欣慰同學都有很好的發展,我也跟老師分享了一段關於自己的影片,讓老師知道我這些年的一些事情,老師看了後說很感動,也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珍惜Kiki。 非常謝謝老師對我們的教導,很幸運在求學生涯中有那麼好的老師,能被老師教到,是我們的福氣! 過年前協會麗華姐跟我說,有一位花先生捐款給協會,說是我的朋友,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我馬上向麗華姐詢問有沒有留下聯絡方式,趕快聯絡這位「花先生」。我和他二十多年沒有聯絡了。「花先生」在email中提到自從去年在新聞媒體看到我的報導,就開始關注我的消息,說想在我參加公開活動的時候,給我驚喜...後來,「花先生」約了時間來看我。
這位「花先生」其實是我大學時候系隊的學長,現在在知名的保險公司精算部門擔任要職。學長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出色,除了是系隊隊長以外,還擔任系學生會的總幹事,當時的女朋友是我們的系花,這個是我們最羨慕的:) 我上大一的時候,學長大四。記得那時候,除了上課的時間以外,我幾乎所有下課的時間都是在籃球場上度過,那時就跟學長們一起到處打球。在打球以外,學長也會告訴系上哪些老師難搞,哪些老師喜歡什麼,畢業以後,可能的出路是什麼。後來,學長畢業了,還時常回學校跟我們打球。非常感謝我有一個這樣的學長能夠帶領著我除了在打球以外,也能夠兼顧功課,讓我少走了很多彎路。 學長來家裡的時候,我發現學長經過了20多年,樣子都沒有什麼改變,還是很親切,我們聊得很開心,聊了很多大學時的事情,還有很多學長們的近況,我才知道除了花學長很優秀以外,以前一起混球場的學長有人成了「電競教父」,還有人是國內大型證券公司在大陸的首席代表,有好多人當了精算師,居然還有人當了長榮的機長... 媽咪常常說我以前為了打球不好好唸書,耽誤了學業,我自己倒不這麼想,看到這些學長們都有自己一番天地,很為他們感到高興和驕傲。學長們又會打球,又會讀書,離開學校後,也都有很好的發展。 謝謝花學長在我大學時對我照顧和引導,也謝謝學長在我生病後來看我,給我鼓勵! 前幾天在YouTube上看到了陶喆和關詩敏唱的《屋頂》覺得很棒,分享給大家。 記得在1998年,那時從學校畢業,對未來充滿期待。一進到公司,我就從Texas被派到Parsippany一個人出差三個禮拜。那是New Jersey的一個小鎮,距離Manhattan車程大約一小時。這個小鎮很漂亮,記憶中樹葉的顏色很豐富。 當時,公司剛剛併購的這家公司不久,總部希望我上完一個禮拜的培訓課程之外,再留在那邊一段時間和developers跟customer support一起工作,多挖點產品的資訊回來。除了在weekend坐火車去Manhattan逛逛以外,所有時間(包括下班時間)都在認真的工作。 我住在一個類似Residence Inn的旅館,房間裡有一個廚房,配有簡單的餐具,可以自己煮點東西吃。每天下班以後,我都待在房間裡,一邊吃晚飯,一邊聽著陶喆的CD,一邊研究著產品資訊。記得那是陶喆的第一張專輯,他的音樂陪伴著我度過了那段出差時光。我很喜歡那個小鎮,後來幾年又因為產品的問題飛去了好幾次。 《屋頂》這首歌對我來說有點特別,記得那時周杰倫剛剛紅起來,我當時不知道是在新竹的T公司還是U公司做project,每到禮拜五的傍晚都從備受摧殘的client site和Ken(有的時候還有Jessica)開車回台北。 那時爸爸還住在松山醫院,禮拜五晚上都會去看爸爸,跟媽咪一起待到醫院病房關門為止,然後去夜市買個宵夜回家,禮拜六早上去醫院陪爸爸寫稿,中午吃彭彭姐做的乾麵或者麻辣鍋,下午回家睡個覺,晚上再去,禮拜天早上去醫院看完爸爸後,吃完中飯,返回新竹。那時,感覺醫院的病房就像是家裡的客廳,在那裡陪著爸爸媽咪看電視、寫稿、聊天。那段時間,雖然工作壓力很大,週末也都在醫院,但是覺得心裡很平靜,因為爸爸媽咪都在旁邊,現在回想起來,很懷念當時的時光。 在從新竹回台北的高速公路上,都會聽周杰倫的CD,每當快到台北的時候,Ken會說要有一個happy ending,他就把音樂切到《屋頂》這首歌,然後我們在車裡大合唱...《屋頂》也是我們每次去KTV必點的歌。 「星光大道」是我很喜歡的一個節目,當年在上海的時候,家裡有裝「小耳朵」衛星電視,那時就在看這個節目。從第一季一直到回台灣看到最近的這一季,這個節目培養出來很多優秀的歌手。關詩敏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歌手,她在15歲的時候從洛杉磯飛到台灣參加「星光大道」,最後得了第一名。之後加入了陶喆的公司,成了陶喆的第一個弟子。她的歌聲純淨,人很誠懇,在YouTube這個影片裡,她之前原本稍微有點青澀已經變得成熟,這是我聽過她最好的作品。 從1998年剛畢業在美國工作,到周杰倫剛剛紅的年代回到台灣出差,再到前幾年關詩敏得到了星光大道的第一名,這十幾年來,人生發生了很多變化。陶喆+關詩敏+《屋頂》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組合,謝謝他們創造了這個近乎完美的作品,也謝謝這個作品把十幾年來零散、片段的記憶又拼湊了起來... ——記我那些課本很難讀、課外很充實的大學時光 上個月回到母校東吳大學分享生命故事,會後和芳如助教聊天的時候得知她也是我的商數系的學妹,和她談到李文雄老師,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還時常想起老師當年的教誨。好心的學妹幫我聯絡了李老師,前兩天接到老師的電話,我說要去拜訪老師,老師體諒我出門不方便,堅持要來家裡。下午,老師在芳如的陪伴下來到我們家,當我看到老師的時候,心情特別激動,甚至有點哽咽,眼角流出淚水,往事一幕幕浮現出來...和老師聊到了很多當年的往事,也聊到很多同學的近況,讓我驚訝的是,老師竟然還記得好多同學的名字,記得每一個人的特點。得知老師現在除了教書以外,還繼續打橋牌,帶領東吳教職員橋牌隊得到了很多獎杯,還參加了國立實驗合唱團,覺得老師很棒! 大學的時候,念的是商用數學系(現在改名為財務工程與精算數學系),這是台灣少數理工科卻屬於商學院的系。系上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以數學的方式解決商業中實際會碰到的問題,所以,我們修的課廣泛,既要學到很多數學和統計的課程,還要學到很多商學院本身的課程,例如:管理學、經濟學還有會計學。這在現在看起來是非常好的理念和設計,但是,對於18歲剛進入大學的新鮮人而言,一切都很模糊。李文雄老師是我大一、大二班導師,他很詳細的介紹了為什麼要學這些課程,我們才對系上有了認識。 老師在大一、大二教我們微積分和高等微積分,微積分還好,但是高等微積分就像是天書一樣,每一個英文字和數學符號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就很難明白是什麼意思。老師當然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學的科目,就啟發我們換一個角度看,我還記得老師在課堂上這樣說:「學高等微積分並不是將來會多麼有用,而是幫助自己培養邏輯思考的能力。」老師還說:「如果書讀一次不懂,就再多讀幾次,想一想,就懂了。」後來我在繼續求學的過程和工作中發現,這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兩句話。 老師博學多聞,在很多領域都鑽研的很深入,在教學中,結合各種不同領域的知識,上課的形式活潑多樣,不拘一格,透過啟發引導,讓學生對知識融會貫通,靈活運用。老師覺得我們的教育太注重copy,而在分析以及創新上常常被忽略,所以,老師的考試特別注重我們的邏輯推理的過程,而不會只根據結果對錯打分。老師特別注重要言之有據,不僅每句話前後都要有邏輯關係,還要舉證,這種嚴謹的態度對我以後深造和職場的影響都非常大。 老師也常常在課堂上跟其他同學說:「你看陳大謀又會打籃球,功課又不錯,大學生就是要這個樣子...」每次聽到老師這樣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老師很性格,常常穿著名牌的短褲,戴著鴨舌帽,一副很「英倫紳士風」(實際上跟你腦海里想像的不一樣:))的模樣,騎著腳踏車到學校,老師以前給我的感覺很阿薩力,稍微有點江湖味,後來才知道老師在當老師以前混過兄弟,還是有名的「流氓教授」。可是很矛盾的是我們很難想像這樣子背景的老師竟然熱愛古典音樂,常常在老師的休息室聽古典音樂,反差太大了!而今天再看到老師,老師身上一種氣質,很像一位儒士,而且老師的興趣涉獵之廣泛令人敬佩。 在大學時,我除了讀書、打籃球以外,還參加了橋藝社,橋藝社沒有幾個人,大部分的社員都是我們班的同學,老師是當時社團的指導老師,我們常常一起打橋牌,老師有時候會在打完一副牌的時候對這副牌做講解,如果打的不對,被老師指點出來,會覺得自己很笨:) 老師也喜歡看籃球比賽,每次都會提醒我在籃下單打時候,記得把重心放低... 回想我的大學生活,有很難懂的高等微積分、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符號的複利數學和精算數學、有只有加和減但是借方和貸方永遠怎麼湊都不相等的會計學、有橋牌、友情、愛情和籃球,當然還有老師的教誨和一群好同學們。謝謝你們讓我有美好的青春回憶! 明天計劃去母校東吳大學觀看北區大學聯賽女籃決賽,女籃隊教練是我大學校隊的教練劉義群老師。教練跟我說,球隊的凝聚力很好,隊員們向心力夠,學妹們都會利用假日和寒暑假的時候,犧牲個人休息時間來練球,所以,成績那麼出色,我對教練的帶隊能力非常敬佩。
思緒帶我回到20多年前,那時,我還是大一新生,上第一節體育課,體育老師就是劉教練,他問我以前有沒有打過籃球,我說我高中時是籃球校隊,他就跟我說:「以後體育課不用來上了,周末跟校隊一起練球。」我還記得第一次練球的時候,教練分組把內線球員分在一起,互相練習籃下單打的進攻和防守。學長們都對我很好,也教了我幾招很實用的方法,教練還在一旁高聲的激勵我,讓我越打越有信心,後來,我通過考驗了,成為12名正式球員之一。我的位置是「大前鋒」。大二時,我成為5位先發球員之一。到了大三,很幸運的被選為大學聯賽明星球員。 東吳大學有兩個校區,一個是校本部,一個是城區部,所以我們平常分兩批在各自的校區練球,只有假日的時間才能湊在一起,培養默契。記得每次假日練球快結束的時候,都會有一段時間特別鍛煉體能,我們在球場一端的底線,先做伏地挺身10下,然後,開始折返跑,先從底線跑到罰球線,再跑回底線;然後跑到中線,再跑回底線;然後跑到對面的罰球線,再跑回底線;最後,再跑到對面的底線,這樣子算一趟,稍微喘一口氣以後,要繼續重複好多趟。常常做到想嘔吐,體能訓練就是要把你訓練到已經花盡了所有的體力以後,再把你最後一點力榨乾,英文中有一個詞叫做"tough",中文的意思就是看你夠不夠硬,能不能在比賽的最後關鍵時刻頂住。練體能時,我常常以為已經是最後一趟了,已經咬緊牙關跑完那痛苦的一趟,後來聽到教練吹哨高聲說「繼續」,只能繼續再跑,那是練球時最痛苦的事。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我做更多的重量訓練,更努力的鍛煉體能,我一定體力會更好,爆發力也會更大,在球場上一定會更出色。 每次比賽完,球隊都會一起吃飯,一起喝啤酒,這是一個拉近隊友間感情的好機會,我們那時喝酒都是一個一個人的敬酒乾杯,打通關好幾圈,我想後來我到上海創業是與工作夥伴一個人一個人敬酒,一桌一桌打通關,還能不喝醉應該跟那時候的訓練有關:) 那時候大學聯賽是主客場制,我們的主場場地就在我平常上課的城區部,第二大樓旁邊的籃球場,東吳城區部很小,同學們的活動範圍也不大,所以,每一次比賽的時候,老師和同學就會在球場外面圍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加油打氣,助教們也會在三樓的辦公室往外看,比賽的氣氛很好,在那樣的氛圍中打球很過癮...... 現在,雖然生病了,癱瘓在床,可是我還清楚的記得在球場上暢快淋漓的流汗、奔跑的快感,以及得分時全場歡聲雷動的情景,常常還夢到在比賽。我印象最深刻的戰術是5號戰術,這是一個破盯人防守的戰術,據說是教練和鄭顧問從俄羅斯國家隊的戰術改變而來。一開始,我跟我們的超級中鋒濟廣分別站在兩邊禁區45度角的位置,然後,我走底線跑到濟廣旁靠近底線的那邊,形成一個雙檔,小前鋒利用這個雙檔走底線看有沒有走空門的機會,如果沒有,小前鋒跑到對面底線,把防守球員引開,我就利用濟廣做個擋人,到外線45度角三分線內一步的距離拿球,如果防守球員跟上來,我就把球傳給濟廣,讓濟廣走後門或者單打,如果防守球員沒有跟上來,我就在外線跳投,這個戰術讓我創造了不少助攻,也得了不少分。 現在已經大學畢業20幾年了,從前的隊友也在各自的領域有了很好的發展,有人在離島當了縣府的主任秘書,有人做到了資訊公司的總經理,有人在外商公司做到銷售副總,有人在上海的律師事務所當了大律師,有人在證券公司分公司當了主管,有人也失聯了,還有我躺在床上微笑著回憶當年的美好時光...... (圖片取自網路) Kiki把前陣子關於我的短片《微光不息》翻譯成英文字幕之後,我馬上想聯絡以前讀博士時的指導教授,想讓她知道這些年我的情況。在網上查了她的近況,才突然發現老師已經於兩年前不幸罹癌往生。
記得在博士班第二年的時候,那時剛剛通過資格考,成為了博士候選人,我那時的研究方向是image reconstruction(影像重建),就是利用空間統計和時間序列把其中可能有遺漏的或模糊的影像重建出來,這聽起來很有趣,但是我那時的指導教授跟NASA有合作計劃,所以,我一天到晚就在看著南澳洲植物衛星圖分析著什麼時候會有大火,這個就沒有那麼有趣了。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換指導教授,或者乾脆直接去找工作了。 對一個博士生而言更換指導教授是一件很tricky的事,因為如果把原來的指導教授得罪了,系上就那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也許在論文final defense時還可能會被刁難,那時系上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女教授,保加利亞人,剛剛在美國拿到博士學位,研究專長是隨機過程與貝氏理論,剛好是我的強項也是我感興趣的。有一天我就鼓起了勇氣,敲了她的辦公室的門,跟她介紹自己,而且希望能換指導教授,成為她的學生,她當時很有guts的說:「沒有問題!你很優秀,我教你怎麼解決政治上的問題。」後來,我就真的成為她的弟子了,她就是我的指導教授Elmira Popova。 我和Elmira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她的年紀很輕,只比我大七歲,就跟姐姐一樣。我們系上每兩周的周五下午都會在系舘外面的一家酒吧聚會,很多教授和研究生會去hang out喝啤酒,很多次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她就會跟我說,她有一天一定會得癌症,因為當車諾比核電廠出事的時候,那時,消息是封鎖的,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參加了他們國家舉辦的遊行活動,在大雨中走了很久,我那時不以為這有多麼嚴重,還安慰她說這不會發生。今天知道她因為癌症往生,突然想到那一刻的情景,覺得很難過。 她是個單親媽媽,有幾次約了我和我最好的美國朋友Jeriad去她家烤肉,我們還一起陪她兒子打籃球。她常常跟我說她兒子不習慣美國生活,想回老家,但是國家的環境又不好,很為難。 通常指導教授都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分心到別的事情上面,不專心做研究,可是Elmira不會,在我博士班最後一年的暑假,我在舊金山找到一份在信用卡發卡銀行風險管理部實習的工作,我跟她說這件事,本來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反對,但是她很支持,她還告訴我專心做兩個月的實習工作,不要擔心研究的事,因為她覺得這對我未來找工作很有幫助。這樣子的指導教授很難得。 我最後一次看到Elmira是在2007年我回Austin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我告訴她我生病了,她很難過,一直問我有沒有想好未來的計劃...... Dr. Elmira Popova,謝謝這麼多年來對我的學業上和生活上的指導,我很感激,愿你在天上安息! |